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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的一声,嚷声戛然而止,戚寒野干净利落地抹了他脖子。
但已是不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底下兵士目露贪婪,蜂拥而上。
双方陷入酣战。
不过半个时辰,己方十二人渐渐不支,各个身受重伤,穷途末路。
戚霜天腰间箭伤流血不止,犹自嘶吼死战。
他的武士虽骁勇善战,但也并非真正的铜筋铁骨,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挣扎,死去。
雍盛迷茫呆怔着,视野逐渐模糊。
不,不是纸片人,他们无一例外,是一条条鲜活的命:
那个刚满十八岁,那个家里孩子才过周岁,那个昨天才把自己的外衣洗干净了送他当垫席……眼下他们都成了冰冷的尸体,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流干最后一滴血。
喘息声越来越促急,雍盛渐渐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连连后退,混乱中被一具尸体绊倒,空濛的双眼聚起光来,愕然发现是那个穿鹅黄宫装的小丫头,脊背上插着一根长矛。
刹那间,莫大的悲伤织成天罗地网,攫住了他的心脏,不断收拢束紧,压挤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连日的压力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处,他捂着心口大口吸气,颤抖的唇尝到咸热的液体。
“别怕。”这时,一道稚气未脱但低哑难辨的声音拨开嘈杂透入耳道,一字一顿,恍若阎王饮恨咳血,“谁都能怕,你不能。”
雍盛扭头,对上一双赤红的眼。
鼻尖浓烈的血腥味熏煞人,那双眼宛如浩瀚汪洋里的漩涡,望进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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