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才投去疑惑的目光,沈约就察觉了,道:“我的剑折断了。”
齐昭昀了然。沈约那把故剑其貌不扬,看似十分普通,但其实是他父亲传下来的,据说是几百年前的神兵利器,给齐昭昀之后形同闲置。至于沈约自己,不管怎么用心去找寻,肯定也是找不到更好的剑了。他在夜里来去,杀戮无数,折断了也是理所应当的。
其实他自己没有死掉,还要归功于运气和敏捷的反应,实在抱怨不了太多了。
沈约是真正散淡的人,他愿意出山协助,虽然说是听闻了顾寰的死讯,其实还是担心齐昭昀,这种话不不必明说。将来由交代清楚之后,齐昭昀要招待师兄,也要提振士气,因此开了一场小宴,替沈约接风。
虽说是小宴,但仰慕沈约高义与风范的人也一样不少,趁机轮番给他敬酒,与他攀谈。齐昭昀固然并无食欲,但也一样在宴上消磨,直到众人散去,他引着沈约到自己院中——沈约不挑拣,齐昭昀又实在无人陪伴,二人住在一起倒方便许多事。
齐昭昀点了灯,两人身上虽然都带着酒气,但其实也都没有醉,于是翻开茶具煮茶。这屋子其实没有怎么变动,看着与齐昭昀的惯常喜好不太相符。沈约四下环顾,看到白瓷瓶里插着几支枯死的菊花,微微挑眉,旋即在桌案旁坐下了,径直道:“此次我随你一起入京。”
没料到师兄与自己单独相处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齐昭昀捏着一只薄胎茶碗回过头,神情愣怔片刻,叹息:“不必了,我知道功名利禄与你如浮云,何必为我深陷红尘中?苍山学舍是你的,庙堂千里是我的,这条路无需人陪。”
沈约本不想说得太明白,触及齐昭昀的伤怀,不过真要说起来,他也是不怵的,径直摇头:“我不放心你。对我你不必装出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你都快心痛而死了,不看着你,我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沈约的尖锐让齐昭昀无言以对,但也不想真的反驳。能对他脱口而出这种话的人太少了,齐昭昀在世间就快无一亲故,这种日子着实不好过。其实他很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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