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如今犯我沧月,劫掠一些口粮,用以度过青黄不接的时日。倘若我们同北狄和亲,再送上口粮,北狄便不会来犯,也免得军队伤亡。有何不可?”
师从烨当时冷笑着问:“如此说来,倒是好事?那又如何安排和亲之人?”
那官员瞧不出他已然动怒,不假思索道:“大将军龚自樊之女,已过豆蔻。又闻她生得花容月貌。倘若她愿意去和亲,相信日后边境可得宁静,她父亲也不必苦苦守在边境。”
简直荒谬。
龚自樊自师梦平起兵不久,便一直跟在师梦平身边。
他立下不少战功,又亲眼见证自己不少同行将士死于战场,早已和北狄人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将龚自樊的女儿送去和亲?亏这些人说得出来。
师从烨震怒,将那胆敢口出狂言的官员直接斩于金阶之下。
如此一来,才叫那些高喊“和亲”的蠢货勉强收口。
但他心中那点火气完全无法纾解,甚至越演越烈。
边疆将士冲锋陷阵,才换来如今北狄人不敢入侵,只敢小心试探。
京中这些人拿着高官俸禄,又无后顾之忧,却敢说出这般荒唐的言语。
偏偏最近一些时日,丞相身体不佳,无法上朝。
师从烨指尖用力,几乎将题纸捏破,继续看向对策页。
其实从最开始的那八个字,他便瞧得出季冠灼的态度。
在那之后,季冠灼更是写明北狄所行恶事,又着重强调议和潜藏的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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