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箫反而不自在了。
弟弟完全不像从前那么局促,仿佛一个久居富贵乡的贵公子,而且从进门起,就一个正眼都没给他,这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好像原本好好握在手里的东西,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陈川箫放下大哥的威严,主动问:“那个姓卫的,后来联系你了么?”
“?”时泓愣了一下,才想起:“哦……卫罔啊,联系过,我把他拉黑了。”
“你肯拉黑他?”陈川箫先是震惊,又冷笑,“你做得对,那种人自私自利不顾情分,经过这件事,你终于看清他。”
“别提那个人了。”时总兴致缺缺道,“扫兴。”
“……”陈川箫若有所思地说,“小泓,你变了很多。”
“是么?”恰好设计师拿皮尺过来,青年起身,一边配合地伸开双臂,一边懒散道,“大哥,虽然你们认为那只是‘闹脾气’,但过去的时泓真的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