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口也像是被酒液填满了一些,暖融融的,像是还贴着秦屹知的时候一样。
他屏退左右,独自小酌,热酒温在壶中,没几下便喝完了,他懒得再温,提起酒坛便大口痛饮起来。
酒入愁肠,带来极为霸道的痛感,痛感之后便是飘飘欲仙的煨烫。
他一坛又一坛地喝,心里好像就变得畅快了起来,让他忍不住放声大笑。
诡异的狂笑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万分刺耳难听,景裕笑着走回龙床上,一整个把自己窝了进去,脸庞贴着零落地血迹,似乎还能感知到两相依偎时残存一丝热度。
他笑了好一会,终于安静了些,醉红着一张脸,喃喃道:“娘亲……这里好冷啊……纯昭宫太冷了,龙椅也好冷……”他轻轻地道,“您把我带走吧,娘亲……您为什么要留三郎一个人……都留三郎一个人……”
“三郎好想你……”景裕望着高高房梁,雕梁画栋在他眼里色彩尽褪,像是成了灰烬般苍茫的白色。
他醉眼朦胧,迷茫地道:“可母妃,您到底长什么样呢……孩儿记不清了……”他轻轻地问道,“你真的……存在吗?”
他隐约觉得像有什么拂过他的脸庞,凉凉的又暖暖的,他抬眼望去,一个缥缈的倩影站在他的不远处,背对着他。
是娘亲吧?
她穿着的衣装,像是宫女服,又像是贵妃服,或是皇后的盛装,哪怕不见真颜,也好似月光一样,流淌着极为温婉的气息。
景裕抬起脚来,缓缓地跟着她走。
“娘亲……娘亲,你等等我……”
他跌跌撞撞地跟在她的身后,总觉得很久以前,他也曾这样,像是个小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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