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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她的过去隔了一层细纱,朦胧、虚幻,触手可及,却也难以企及。十三年不曾动摇过的心,忽地生了裂痕。
然后有个人从薄雾的那边走了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是谢悯。
我本是陪临深走一趟外差,顺便探个亲,却不想得在楚州留驻一段时日。但家中本就不大,阿姐成了家,孩子们也大了,我久不在家,屋子都分给他们了。这下倒是无处可去了。她们并肩坐在河边的石上,河边有孩童嬉戏,笑闹之声忽远忽近,谢悯与她说着闲话,脚尖踢着足下石子,有些犹豫地道,临深与我说高大人把太守府外院划了出来给暂时找不到合适住处的属官去住,问我要不要先去住着。阿杳,你觉得合适吗?
钟杳回过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与同僚不睦?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谢悯疑惑。
那有什么不合适?太守大人仁德,有什么不能的呢?
谢悯解释道:大人虽是这般说,但同僚们却都不愿意在大人眼皮底下呆着,宁愿去住破旧的公廨或是高价赁一处宅子。除了临深,目前还无人要住到太守府。
方大人就不在意?
临深与高大人交情匪浅,她住内院。谢悯挠了挠脸颊,我手头也没什么钱,便想厚颜去住。阿杳,你家应也与我家差不多吧?你要不要与我同去?
你是公干,我又算什么呢?钟杳笑笑。
谢悯悄悄看她脸色:临深还与我说,高大人缺个幕僚,叫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屈尊?
钟杳自无不可。高云衢很忙,连带着她的幕僚和属官都忙得不可开交。但在这样的忙碌中,钟杳渐渐地开始感觉到了久违的脚踏实地,她的灵魂飘荡了十三年,终于重新落到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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