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抱着刀,强硬地挡开了推官,她是武官,皇城司又是禁军中的禁军,惯来是不那么讲理的,让开!启程!
这才成功离了沁州城。路上她们几人商讨了一下,皆不明白陈太守到底是为何要拖慢她们的行程。直到进了拙县。
拙县知县亦是热情万分地迎了她们,无比配合的样子。可一问卓家之事,县衙上下便都说卓观颐是个不孝女,在家中称王称霸不算,作为子女还总与老父动手,父女互殴之名乡里皆知,这般的人还来告父,自然是叫杂役叉了出去。
方鉴闻言便冷了脸,凛然问道:那卓观颐瘦瘦小小,十六岁了体型还如十四五岁一般,如何能与一个成年男子互殴?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其父叶泽身体也不大好的,更何况,子女虽不孝,做父亲的也不能将她打死啊,总还是留了手的。知县叹道,哪知道啊,她恶从心生,竟要诬告她的父亲呢。
知县这般说还不算,传唤叶泽一家过来,也是哭天喊地,声声哭诉卓观颐不孝。哭得三人脑仁发涨。
用了晚饭,他们三人凑到一处商议,个个咬牙切齿。
真真是荒谬,方鉴用拳头锤了锤书案,什么样的恶人会冒着被打死的风险去敲登闻鼓?若真如他们所说卓观颐乃地方一霸,她为何不继续霸道下去呢?何至于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临深说的是,池斐接道,看来是我等大意了,本以为是清清楚楚一件事,取了证便可回返,现下怕是有些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