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
做御史,不必有何等的宏才大略,却必要有一颗中正坚定的心,不以任何外物所转移。
高云衢在这一局棋里,为方鉴细细讲述了她对言官的认知,方鉴一一听了,也一一应了。
你又输了。一局终了,方鉴输了四目,她少时都在埋头苦读,琴棋书画都是到了高云衢身边方才开始学的,于弈之一道并不算精通。
我自是不如老师的。方鉴一边收棋子一边道。
那日之后,高云衢与她定了师徒名分,从此方鉴在家中便改口唤她老师。高云衢亦与她说了她的顾虑,叫她不必在外宣扬,怀着一些小小的不为人知的心思,她犹豫了一阵便也应了。
高云衢看着她收拾棋盘,忽地问道:你已领了公服吧?
方鉴困惑地抬头:领了。
去穿了让我看看。
好。
方鉴换好公服回来的时候,高云衢正站在书房的窗边看着庭院里的春光,手里把玩着腰间的佩玉。
老师。方鉴站到她身后,出声提醒。
高云衢转过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放下佩玉,抬手替她正了正官帽,掸了掸袍袖,又理了理革带。着了绿袍公服的方鉴就像一棵挺拔的小树,从淤泥里挣扎着发芽,又从不起眼的杂草之中冒出头,沐浴阳光也经历风雨,最终长成了顶天立地的模样。
长大啦。高云衢的话语里有着无比复杂的滋味,欣慰、高兴、感慨,还有一点点不舍,她走到桌案后面,将桌上的两个匣子推向方鉴,老师送你一份礼。
方鉴站在桌案另一边,有些好奇地打开了第一个匣子,里头是一张地契和几张身契,打头一张便是绣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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