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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监悄悄看了一眼榻上沉睡的卫载,犹豫着道:“我想他们是想知道陛下的情况……”
“叫储君去,什么能说什么能做,她清楚。随便他们做什么决定,我都无异议。”这或许是许晴初头一次叫感情压倒了理智。
大监眼见她在爆发的边缘,收声领命退了出去。
“你该去的……”
许晴初听见卫载虚弱的声音,惊喜地看向她:“你醒了!大监!传太医……”
“不必……不必……我就想跟你说说话。”卫载努力地握住了她的手。
许晴初回握她,这只手不再有力不再灵巧,病痛让她消瘦枯槁,许晴初握着她的手贴在脸颊上,几欲落泪。
卫载却轻轻笑道:“这是不是你第一次为我而不去管朝政?”
“或许。”
“若按道理,我该劝你去——阿白才十四岁,她做不来的。但从我本心来说,我有一些高兴……”
“阿载……”许晴初哽咽了。
“阿悠……我大概是要解脱了……”
“不,求你,不要……”温热的泪落下来,沾湿了卫载的手,卫载吃力地翻过手掌替她拭去泪水。
她叹息道:“阿悠……你知道的,我说的从来都不算数……”
过去的四十多年历历在目,仓惶忐忑的年少,耐心蛰伏暗度陈仓的八年,痛苦挣扎的为帝初期,君臣同心携手共进的十多年,再到缠绵病榻的近几年……每一个分岔路口,她都没有选择。
她要求坐起来,许晴初在她背后垫了被褥,让她倚在床头,自己则坐在塌边,牵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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