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乱子就不大好了。可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之后,他可不敢把对方当平时街上碰到的人一样打招呼。他站在那里,半张着嘴,进退维谷。
借着花灯里透出来的烛光,昭律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变化,转头去示意虞婵。他有自知之明,论起亲和力,虞婵比他的段数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不过看太曲这反应,果然不是个傻的。
虞婵本就在酝酿台词,这时接收到他的目光,就温声开口道:“瞧这灯笼上,半步春秋,春字去日,秋半为禾,加起来正是一个秦字。若说春秋之半为夏,倒是有些投机取巧了。敢问阁下,猜的可否是秦?”
这挽救了不知道如何下场的太曲。他急忙小心翼翼地道:“是猜的秦,但是小儿猜的。”心里还在懊悔。若是知道这小男孩和小女孩就是整个大越的心肝宝贝,别说是只木鸭子,金鸭子他也绝不会去插手啊!
“哦?”虞婵明知故问,仔细看了两眼太安。“这孩子便是令郎?瞧着就是聪慧的模样。”她这话倒是没有说假的。太曲夫人难产而死,对留下的儿子,太曲自然疼爱,时时带在身边。他勤加教导不说,之前邹南子也很喜欢他这徒孙,自然也费了不少心力。
要说这称赞,太曲也听了不少,但他心中惶恐,摸不清虞婵的态度,只能应道:“小儿顽劣,夫人过奖。”
虞婵见他这反应,就知道她刚才说的话,太曲并没有敢当真。她也不直接点破,只转头去问还赖在昭律怀里的女儿:“宁儿,娘刚刚说过的话,你听见了么?”
这话语气依然温和,但是昭宁的身体立刻僵了僵。她当然听见了,而且也知道的确是对方对。那这样一来,她刚刚为此事假哭,肯定就是不对的。不对就要改,而现在这么多人……正因为意识到这个,虞婵把话说完她就不敢出声了。只不过逃得了一时逃不过回去,她默默地在心里对自己说,然后就认命地让昭律把她放下来。“刚才是我猜错了,鸭子是你的,你拿走吧。”她说话声音清脆,并不带什么委屈情绪。谁叫她自己把事情闹大的呢?
虞婵和昭律倒不怎么吃惊,毕竟他们养的真不是一个骄纵公主。只是旁边其他人不知道,一个个睁大了眼睛。
“没看出来啊……这孩子真懂事!”
“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小孩子闹一闹而已啊!”
“应该说家里教的好吧?”
到了这时候,一群窃窃私语的人终于回过味儿来了。两个孩子都不能算错,可是更小的哭了,气氛就不大对了。昭律和虞婵来之前,他们还想着说不定能看一场好戏;一边的书生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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