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律,注意到对方眼里露出来的一丝得意之情,心头不由得一凛。相比于其他人的反应,她更关心昭律。若是他在此时志得意满了,被吹捧冲昏了头脑,那可不是一件好事。俗话有两句,一句是贫贱夫妻百事哀,还有一句是能共艰苦不能共富贵,他们好不容易挺过了前面,可不能败在后面。
只不过这时刚刚大胜,恐怕并不是说这个的合适时机?虞婵轻轻地抚摸着手里的酒杯,心里的担忧从脸上完全显现不出来。也许还是要拜托宗伯才是……她这么想着,然后注意到了下面传来的一道如同鹰隼般的目光。
这种被窥伺的感觉虞婵很熟悉,即使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好些年。虽然那时只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对方也隐藏得很好,但给她留下的危险感觉十分深刻。她现在清楚地意识到,对方是一匹狼,一不留神就会被咬得血肉不剩的那种。试想这样的人能做出的事情……若是再给这个人机会,他们一定会后悔。
有这么一个人在底下虎视眈眈,虞婵觉得换了谁都不可能坐得安稳。她只转眼装没看见,将注意力放在了呈上来的盟约上。这是一条很长的卷轴,内容很简略,大部分位置都是留给在座的国君盖印章的。因为天子还在,盟约订得过细根本没有意义,还容易被人抓到把柄。这就是形式上的盟约,代表着一种意义上的臣服。等到越国真正君临天下的一天,这东西也就没用了,而且估计就在眼前。
在这过程中,虽然在座诸人心思各异,但至少表面上十分顺利。虽然只是个形式,但是这也足够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意识到,越国在实际上已经有了号令天下的实力。
最后轮到田克手里的时候,空白的卷轴差不多都快盖满了。他看着上面大大小小、形状不同、颜色深浅不一的各种印记,再看到卷轴里出现最频繁的“越”字,只有一种撕碎它、然后付诸一炬的冲动。但是这样的情绪,如果真的表达出来,那也就是立刻丢命的结果了。
田克微微低下头,装作看得认真,实际上是在掩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凶光。不能在这时候露馅,他告诉自己,还不是机会。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将代表魏国最高权力的印章压了下去,朱红的颜色鲜艳又刺眼。
等到这件事情做完之后,酒宴也差不多该散场了。几乎没有人不急着赶回自己的封地,好提前做点准备的。暂时留下来的无非就是想再打听一点事情;又或者是有非常铁杆的姻亲关系,比如虞城;再比如说想走也走不了的,也就是田克。
目的既然达成,越军自然班师回朝。按照田克原本的设想,他应该在途中找个机会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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