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寒。”
昭律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挑了挑眉道:“寡人也觉得这事情要做很久。不过心寒么,寡人相信绝大多数爱卿都是唾弃焦端的,如今排查一下,不也正好证明自己毫无异心?免得日后大家心里都在相互猜疑。不如这样,县尹什么的也就罢了,我们便只查这中央官员。秦爱卿,这样如何?”
这听得倒是合情合理。但是秦兴思知道,这其实对他更不利——他的手再长,也还没能长到能伸到越国各个郡县的程度。也就是说,他在地方的根基浅薄,大部分门生弟子把持的都是呈都内的职位,一查全部跑不了。昭律这么说,基本上是摆明了要查秦党。而他之前已经推脱过一次,昭律又在表面上先退了一步,再说不行的话,就显得他是在心虚了。
“王上英明。”秦兴思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是在咬牙切齿,面上却依旧带着和煦的微笑。哼,要查便查,真逼急了,难道他们还不会毁尸灭迹、栽赃嫁祸么?
前朝轰轰烈烈地闹了开来。按理来说,这种事情不应该牵扯到后宫,但偏偏还牵扯到了。因为后宫妃嫔,多的是和朝臣的关系,昭律为了避被吹枕头风之嫌,宣布在调查期间不宣相关妃嫔侍寝。
这一来,后宫可闹腾开了。这次就连秦文蕙都在这范围里,更别提其他女御美人了。结果到头来,这事情的好处全落在了虞婵头上——她娘家远在樊国呢,和这件事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算是众人再妒忌,这也是没有用的。难道能妒忌虞婵投了个好人家么?那之前樊国被围的时候又怎么不嫉妒?难道能妒忌虞婵能让昭律清查朝臣么?也太开玩笑了吧,清君侧这种事情,就算是言官也要和天借几分胆子才敢做,虞婵难道是吃饱了撑着的嫌命太长,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傻子也不会做这种事,更何况虞婵还不傻。
这结果,众妃嫔就只能自认倒霉了。而朝臣这么多,从选派何人来清查到如何清查,从如何算里通外国到顺带的贪污舞弊如何处理,朝廷上也一天吵得比一天欢实,丝毫不逊色于东街口的菜市场。
这件事折腾了大半年,结果就是,昭律终于清掉了一些呈都里的钉子,晚上睡觉的时候总算觉得安稳了点。秦兴思损失了几个好不容易安在军营里的左史之类,气得牙根疼。当然,他也实现了他的誓言,也顺带拉了几个王党的官员落马。本该是说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这样半斤八两的事情,他愣还是觉得被比下去了,这次斗输了——
因为虞婵孝期已经在他们热火朝天的对掐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而秦文蕙的肚子依旧没动静。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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