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梨在定南府客栈的上房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隔壁房有细微动静,是陆执方与荆芥说话的声音。她披衣起身,趿拉着绣花鞋去看,荆芥侧身让她进去。
陆执方刚洗漱完,下颔挂着层细微的水珠。
他肤色生得白皙,来定南赈灾后事事躬亲,晒黑几分,此刻在灯下,竟好似回到在京中时。
馥梨仰着头,端详他脸色。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有吗?”
“是不是同嵇锐进说什么了?”
“说了些他在定南私贩海货的营生。”
“可有五叔说的那些洋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