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嵇二郎还在这里,白日里我跑去走访就碰到他了。他会拦着不让我们去吗?”
“不是我们,是我,我去。”
嵇二郎若知道了,未必会明面上阻拦,暗地里会做什么就说不好了。陆执方捉下她在他眉心乱挠的手,“把你一人留在这里打掩护,怕吗?”
小娘子在昏暗里默然半晌,软绵绵地应了一句:“不怕的。”
嵇二郎住在另一个乡绅的院子里。
他在翁沙县闲逛了一日,之后便好好待着休整,陆执方和身边人的行程,自然有他的人来禀告。
“今日上午,陆钦差和徐度支在临时县衙商议赈灾对策,下午去了收留孤儿的小善堂和养病坊。”
“今日上午,陆钦差在乡间宣讲兴工振贷和种牛租借的细则,下午还是去了小善堂和养病坊。”
“今日一整日都在临时住处里闭门不出。”
嵇二郎微微意外,“一整日?”
瞧着不像是个懈怠的官儿。
属下禀告的声音瓮声瓮气,像是得病前兆,“昨日陆钦差在乡间宣讲时,就有几分咳嗽和声音嘶哑,下午又去了养病坊,那里收留的都是得病妇孺老弱。今日,小的去县衙打听,说是染急病发了高热,起不来了。”话毕,自己掩着口鼻,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洪涝灾害,人畜尸体来不及收敛,就容易散播病疫。如溪县的县令,就是灾后病死的。
嵇二郎用衣袖捂着口鼻,让那下属退远了些。
趁着天色未完全黑下去,他翻出面纱,往陆执方落脚的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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