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小不懂,他这种时候,就得借酒浇愁。”
游介然径直踹开了门。
南雁的表情霎时呆滞。
主屋里,陆执方只用一根木簪束发,身着素色燕居棉袍,正对着棋盘自弈,面无表情瞥了游介然一眼。
“回去吧。”这话是对南雁说的。
南雁点头,替他阖上了屋门。
游介然“哐当”把两壶酒搁在他棋盘上。
“事情都妥了?”
“妥了,我敢保证眼下皇城里,小梨子已然是身价能够挤得进前三的画师了。这壶酒就是用画钱买的,剩下的都存进思源钱庄了。”
游介然想起陆执方托他买画时的叮嘱,“那可不是一笔小钱,真的都拿去赈灾了?”
“是馥梨自己的意思。”陆执方拔过被游介然弄乱的棋子,将白棋一颗颗拣出来,丢到棋篓子里,眼前还能看到馥梨拧着眉头,有些心虚的小表情——“是借着义卖和老师题字才鼓吹起来的名声,我怎好把银钱拿来私用?拿去南方给灾民解急,能派上更大用场。”
算了算,已经快十日没见过她了。
腾起的念头很快被打了岔。
游介然拔出了玉浮春的酒塞,从他茶案上摸出一套茶具,大大咧咧地酒倒入了茶盏里,推到他面前。
“我给你办事,你陪我喝酒,来!”
陆执方执起茶盏,陪他饮了一杯。
“今日陈平候家的姑娘生辰宴,嘉月去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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