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僮收走了桌上残羹碗碟,端来热腾腾的香茶。
胥垣与陆执方聊的尽是些朝堂上的事情,大多数人名都用官职指代,馥梨听得心不在焉,忽而看见了沈霜月把陆执方带来的礼物归置,手碰到画卷上。
“九陵给你带字画了,你看放哪里?”
“可是我想要的张公铭文拓本?”
“拓本还未寻到,已着人留意市面博古器物店了。”陆执方稍一顿,目光转向了又紧张起来的馥梨。
馥梨轻声道:“我买不起太贵重的见面礼,便画了一幅画。落笔前未到过滦贤山,但巧合地竟有些相似之处,能博二老一笑便好。”
沈霜月拆开卷轴裹着的细布,看了看卷轴横长,正好挂在一对灯架上,手一拉卷线,画面刷地铺开。
是一幅重岩迭嶂,丹柯碧树的山水画。
细笔勾皴,双钩填彩,工笔细腻中有天然挫趣。
最妙是崇山峻岭之上,细细勾勒一处桃源人家,葡萄棚、菜畦、鸡窝、羊圈……竟都与小庄园呼应。若说是陆执方事先给她透露,那羊圈可是新搭的。
沈霜月退开几步,到远处歪头看,没有评价。
胥垣与她夫妻多年,无需言语,从她神情与姿态就知道,夫人是喜欢这幅画的。那画技在胥垣眼里,灵韵饱满,技巧却不足,胜在心诚意正,已将要心中山水意象描绘得原原本本的完整。
“就挂书房里吧,那副山鹰花石图换下来。”
胥垣想也不想道,沈霜月闻言,又上前将那幅画徐徐卷起来。馥梨只能从两人的反应,推敲出个中规中矩的评价,不知是不是关爱她这个小辈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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