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借口遮掩,难道要哭诉?
她不会告状,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
她只是个丫鬟。
清夏堂的婢女从门内转出,请他入内。
母亲与陆嘉月在围炉煮茶,蓝雪跪坐在一旁,正夹起一只刚刚烤好的橘子,拨到嘉月那边。
几人其乐融融,笑意都挂在嘴边,将目光看向了他。苗斐率先点了点对座,“来,坐下喝茶。”
陆执方问过安,撩袍跪坐下去。
小陶炉旁,一张素簪写满了字,半月沉江、金丝芋球、糖醋菊花……尽是素馔的名字。
祖母惯了每年正月茹素静修,为家里祈福,大房二房都会各派一人陪着,多数是府里的姑娘们或没有正职的小郎君,有时也是母亲和二婶这些儿媳妇。
陆执方看着那张素簪,静了几息,听见自己语气平淡得接近寻常:“母亲打算新年陪祖母静修?”
“去年叫你们这些小辈去,你祖母说小年轻心不定,人规规矩矩坐着,眼神都是浮起来的。我正好秋冬补得多了,陪她老人家吃斋消消腻。”
苗斐抚了抚腰间,大厨房招了个擅做秋冬药膳的厨娘,补着补着,眼见着腰身都粗了几分。
陆执方长眉微蹙,似乎不赞同。
“有何不妥?”
“管事之位才交接,高扬处理府务,定然有多处要母亲把关的地方,母亲两头忙碌,如何兼顾?”
“这过去半月,高扬管得挺好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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