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睡梦中被疼醒的时候,她早就忘了梦到了什么。
许是连日来的阴湿天气,再加上下了半夜的雨,黎雾肩上的旧伤又开始疼了。她醒来时面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黎雾忙不迭的从床头柜里扣掉了最后两颗止疼药,连水都没喝就直接干咽了下去。
她坐在地毯上抱着自己的肩缓了好一会儿,那股断断续续的痛感才隐隐消了下去。
冷白的灯光落在她身上,将她的那张脸映照得毫无血色,惨白如雪。
半夜被痛醒之后,黎雾毫无睡意。
她就那么抱着膝盖,蜷缩在地毯上出神。
听着外面雨声渐渐变小,一直到雨停。
晨曦的第一缕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朦朦胧胧的洒在她格外单薄脆弱的身上。
……
回国后的那段时间,黎雾都待在研究院。
这些年,她愈发的不爱社交,也不喜欢去结交一些新的朋友。经常一个人在实验室,一待就是一整天。一般都是别人主动联系她。
但黎雾自己还挺喜欢这样的生活。
要不是后来,宴序亭一有时间就拉着黎雾去旅游,渐渐的走完了大半个地球。
可能黎雾自己都忘记了,在最初的最初,她的梦想就是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退休,去环游世界。
那天中午,黎雾意外接到了沈亦尘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