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早就出来警戒了。苏联人的炮击也停了。一切都太反常了。
正在思索间,郝斯特的左上方传来“吱呀”一声,他微微抬了下头,发现一位年轻的少妇正露出半个脑袋来盯着他看。由于脑震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走入了一片民宅。这片民宅难得地在持续不断地炮轰中保持的还算不错。没有被大面积的严重损毁。但是它外围的建筑群已经所剩无几了。
“您受伤了?”少妇怯生生地问道。多日来的战乱令她风声鹤唳。她一直带着五岁的儿子躲在地下室。直到昨天听到最高统帅部投降的广播,才敢出来查探动静。这一查就发现了坐在门外的郝斯特。
“是的。很抱歉打扰您了。”郝斯特说道。
“快进来吧!”少妇打开了门,向四周环视了一下,扶起郝斯特走进了家门。
“谢谢您。”郝斯特坐在了屋内的沙发上,少妇不敢点灯,她借着黎明的微光查看着郝斯特的伤势。
“您左腿看起来伤的不轻。”她说道,“您是哪个部队的?”
“党卫军帝国装甲师,郝斯特·派普少校。”
“我叫索菲亚·弗林斯。您很幸运,我曾经是个护士。”少妇迅速拿来了一些急救用品,她点燃了一根蜡烛,让郝斯特自己举着。她开始帮助郝斯特取出左腿中的子弹。
“这里没有麻醉药,您只能忍耐一下了。”弗林斯说道。
她的动作很麻利,不一会儿就取出了子弹。
“朗姆酒。”弗林斯举起了一个酒瓶,对着郝斯特摇了摇,“我一直没舍得喝,现在用来消毒吧。”说罢,她将半瓶朗姆酒都倒在了郝斯特的伤口上。郝斯特强忍着疼痛,直到弗林茨将他的伤口包扎好,才长舒了一口气。刚才他差一点就把蜡烛扔到地板上了,幸好咬牙坚持住了。
“从昨天到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郝斯特擦了擦脸上的汗,因为剧烈地疼痛,他全身上下已经湿透了。“我觉得四处都不太对劲?”
“您不知道么?”弗林斯奇道,“柏林的作战已经停止了。昨天下午最高统帅部发布了公告。”
郝斯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这样的结局吗?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吗?他紧紧地闭上双眼,承受着内心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