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活着真好。”
傍晚时分,巡视营地的埃文斯走到了麦考恩的帐篷前。他很想再问问麦考恩有关派普战斗群的情况,从而对德国部队更加深了解。他在帐篷外喊了几声,却无人应答。埃文斯干脆直接走了进去,帐篷内空无一人,只有几件衣物散落在行军床上。看起来麦考恩应该是洗澡去了。
埃文斯坐在了麦考恩的床边,随意地环视着帐篷中的物什。从他遵循父亲的意愿,放弃热爱的机械,选择从军之后。埃文斯就开始慢慢学着收敛自己的真情实感了。他的家庭,他的父亲,需要的是一个一丝不苟的军人,而不是自由散漫的加州青年。他只有在最亲近的朋友面前才能偶尔释放真实的自己。自从父亲阵亡后,埃文斯更加的不苟言笑,用一种类似苦行僧的方式逼迫自己完成父亲的夙愿。连他的妻子都无法忍受他的严肃。两人为此经常吵架。而当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走上战场后,他变成了一名冷酷,甚至残忍的指挥官,他从来不惮以最极端最激烈地手段对付敌人。这让他逐渐声名在外。不少德国军官对他颇为忌惮。但这些还不够,远远不够。总有一天,他要踏入侵略者的家园,让他们每一个人得到应有的审判和惩罚。
突然间,埃文斯无意中看到麦考恩的衣服下面有一封信。这个信封不是美军常用的那种。出于好奇,他拿起信来仔细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名字却让他僵在当场。
奥利维亚·齐默尔曼。
奥利维亚·齐默尔曼……
如果说埃文斯的记忆中还留有什么美好的话,那便是曾经在德国的大学校园里,和奥利维亚·齐默尔曼在一起的日子。他曾经爱过她,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向她表达,这是他今生最为遗憾的事情。如今时过境迁,对她的爱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褪。但当初那份悸动和留恋却一直存于心底。
奥利维亚。埃文斯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旧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女孩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悉数浮现在心头。他沉溺于美好的回忆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我这是怎么了?一个名字就让我失控了。埃文斯猛然间清醒过来,他自嘲地笑了一下。也许只是同名同姓而已。齐默尔曼是大姓,奥利维亚也不是什么罕见名。正当他纠结之际,麦考恩走了进来。他显然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有些湿,发梢在寒冷的户外被凝结在了一起。
“长官!”麦考恩惊见埃文斯出现在自己的帐篷里,连忙行了个军礼。
“很抱歉我未经你允许就进入了你的帐篷。”许是刚刚涌起的柔情还未完全消散,埃文斯一改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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