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都要去看了,大赞不已呢。他中了科举后,特恩准他留在中枢为官。可是谁想到别人官越做越大,他的官却越做越小,便是因为他经常和上官顶撞,从不妥协。而且什么话都敢讲,什么人都不怕,最后被贬出京城去地方当了县令。再后在县令任上和上官又闹矛盾,最后一怒之下辞官。爹爹来到书院后慕其名请他来书院教授学子,那时候他已经穷困潦倒了,但却依旧不肯迁就。爹爹百般劝他,他才同意了呢。”
林觉嘴巴微张道:“便是他献言的《刑赏忠厚论》?”
“怎么?你知道这文章?”
“《国朝史略》上有啊,是先皇治下的事情啊。我还记得那上面的几句话呢。‘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之际,何其爱民之深,忧民之切,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有一善,从而赏之,又从而咏歌嗟叹之,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有一不善,从而罚之,又从而哀矜惩创之,所以弃其旧而开其新。故其吁俞之声,欢休惨戚,见于虞夏商周之书。’”
林觉张口便侃侃背诵了出来,这篇文章他确实全文熟背,因为这正是一篇应试之文,颇有参考的价值。《国朝史略》上记载了此事,但却略去了薛谦的姓名,只说河南举子薛某,林觉焉能知道写这篇文章的便是薛谦。
“你好厉害啊,说到这里便背了出来,怪不得你能写出那么好的文章来,肚子里怕是满是书本吧。”方浣秋赞叹道。
“肚子里么?全是糖饼和鱼汤,我吃饱了。这篇刑赏忠厚论既然是薛先生写的,那我可要跟他论一论了。嘿嘿,我要叫他下不了台来,以消我心头之恨。师妹,我回书院去了,你去告诉师母,过几日我抽空帮她建房子,这几日怕是没空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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