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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许多要求,他自己就能做到。所以尽管对方送上的礼物虽然珍贵,他也有信心应下来。但想不到的是,对方竟然直接要求拜见纪瞻,可见所求之事有多重大。
沉吟少许,纪况才望着沈哲子,神色略显凝重道:“你是谁家郎君?”
话到这一步,也无遮掩必要,沈哲子回答道:“吴兴沈氏,家父讳充。”
得知少年来历,纪况脸色又变一变,吴兴沈家虽然清望不著,但家世也足可观。尤其时下,更是处于动荡中心。难怪对方要直接求见伯父,纪况也知凭自己的分量,若沈家真有什么要求,并非他能满足的。
不过,他心中还有些疑窦,问道:“时下之讯,我亦有所耳闻。令尊雅量著时,位补安东,还有什么疑难?”
沈哲子作忿忿状道:“北伧无信义,家父蹇于时下,岂敢轻托。既然归于忠义,自然要拜见咱们吴士忠义冠冕之门。”
虽然被捧得颇惬意,纪况却知其中水深,不敢轻易引见,卫太保墨宝虽然珍贵,却是烫手。权衡好一会儿,纪况才忍痛收回视线,将法帖轻轻往前一推,表明态度。
沈哲子早知愿望未必能轻易达成,见状后只是一招手,身后护卫又取来数个锦盒,尽数敞开摊在案上。建康沈宅里收藏但凡上名气的法帖墨宝,沈哲子统统打包带来,就是打算豪赌一把。若此事不成,不能再留建康,只能有多快跑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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