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征南刚定北狄,且时节尚好,又开始骚扰边境。再不除去,便如利剑高悬于头,只要中原稍有弱势,贼狼定会趁虚而入。到时不但百姓凄苦,大端亦危。朕已决定,即便现今消耗国力也要彻底灭了北狄,朕对百姓的愧疚,就让子孙还吧。”
唐咸安伏地感动道:“圣上忧国忧民之心,雄才伟略之举,亘古未有。微臣得幸,竟能逢此明主,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皇上勿忧,臣有一计,无须太费国力。北狄小股游骑来袭,无非想试探我大端国力。强则避其锋芒,弱则趁虚而入,此亢氏之诡道。皇上,我军也可效仿。北狄既以游击袭扰,大端也可游击相对。如此一来,既训练了骑兵又熟悉了天时地利,待到我军训练已成,那时利剑出鞘,北狄如何争锋。”
“得先生辅佐,大端之幸,朕之幸也。”湛凞意坚志定,“今儿起,灭狄便是国策。”她立刻和唐咸安细细商量一番,写了密旨给赵润玉和李朗。此后边境频频传来战况,有胜有负。只是人员伤亡不大,朝臣也不好说什么,百姓自然也感觉不到紧张。
圣启十一年十一月,闵炫病逝。湛凞看着这人临终前的折子,居然还以兄妹情谊为由,请求见闵仙柔一面。她嗤笑一声,把折子丢入炭火盆。闵炫“英年早逝”也是被逼所致,困在一个小院子里,温饱虽无忧,但都是粗茶淡饭麻布破衣。心情忧愤可想而知,又有闵煜等隔三差五前来讥讽,一气之下重病不起,拖延了三五月,才有人上报朝廷请了个大夫,此刻已无力回天。自知时日无多,他回想一生,只觉处处郁闷,无人可叙说,只想到了闵仙柔,倒不是还有什么不轨心思,只为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湛凞这吃醋的小心眼,记恨还不及呢,那会闵仙柔见他?就是他死后也只命人草草一葬。
圣启十六年三月,皇子湛荣被封安王,皇帝赐了城北一座府邸作为王府。四月初十三,正式在朝堂上颁旨。散朝后部分朝臣过来道贺,见这位十六岁的小王爷虽样貌有些平淡,但态度谦和,周身自有股儒雅之气,也觉其可亲可蔼。
湛荣微笑着周旋一番,赶紧出宫回王府,才进府门,就见有个面如冠玉的少年冲他抱拳嬉笑道:“王爷,安王爷大吉。什么时候会有王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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