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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言苦,徒儿言乐啊。”赵润玉笑道:“子嗣之事,师父您刚不是还说了,让我们去慈善堂领养个婴儿吗,这才多大功夫,您就忘了?不过徒儿觉得奇怪,现在百姓这日子好过多了,怎么还有那么多弃婴?”
“唉,虽轻徭薄赋,但很多人家不过靠几亩薄田糊口,生三四个孩子勉强过活,若一气有了七八个孩儿,只能遗弃。”见天色已晚,唐咸安起身道:“时辰已晚,为师告辞了。你且放心,明儿你只管回军营,为师等凝香从宫中回来有了定论再上路。京城至天门岭一马平川,不会耽误的。”他平时也不是啰嗦之人,今晚像耄耋老人一样喋喋不休,就是要让徒儿心无牵挂轻装上阵,替大端一战定天下。
赵润玉彻底安心,亲自送师父出门。次日天还未亮,便拜别娘亲和凝香,去驿站换了匹快马,飞奔回营。
而唐咸安则估摸着陆凝香回来的时辰,约午后来到赵家,正见到四个使女护送陆凝香回来。赵润玉任务特殊时期,赵家不能张扬,所以凝香进出宫中乘坐的是简朴的小马车,十分不起眼。随行的使女也是平常,但一开口气势就不同了,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对赵母道:“皇后赏识陆姑娘,赐了黄金十两,丝绸四匹。还颁下懿旨,要亲自为陆姑娘选门好亲事。恭喜赵夫人了。”临走前更是指着那两个丫鬟道:“她们也是我们的姐妹,若有性命之忧,大可言明,定会尽心护得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