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俞府是十拿九稳。郑姨娘也没想到这么顺利,接过来文书,重重地给俞枕和金氏叩了首。
金氏这时是一点也不吃醋,反而越发亲切起来,将郑姨娘搀扶起来,说道:“明日一早翕儿便要离京,你儿媳已经决意跟随前往。你年纪已大,仓促间也没有收拾,不如等些时日再走。”嘴里说着“翕儿”,但称呼裴德音却为“你儿媳”,早已经将两家划清了界限。
郑姨娘不等金氏说完,忙说道:“主母,我再不想和儿子有片刻分离。我院内的东西都是老爷和您所赐,老爷和您愿意放我离去便是天大的恩情,我如何再好意思拿俞家半分钱物。”其实她也怕夜长梦多,更明白金氏口中的所谓多住几日不过是客套,都将俞翕和裴德音划归为外人,还能指望俞府的人能有真心?再者说,她得了裴德音的信后,早就自个一人背着丫鬟婆子,晚上悄悄地将这些年积攒的银票缝进了衣服内里的暗袋中。
果然俞枕微微一叹,挥手道:“罢了,当娘的要跟着儿子,这是人之常情。郑姨娘想走便遂了她的心意吧。”他转头对金氏道:“你派几个婆子跟着郑姨娘回去,帮着收拾下。”他又对郑姨娘道:“既然都是给你的,能带走的你都带走吧。”他再次看向俞翕,“走吧走吧,都走吧,再看着你们母子实在伤心,走吧。”
俞翕不再多话了,给俞枕和金氏磕了头,扶着郑姨娘,跟着俞进,一起出了主院。
她们二人才出主院,俞枕就对着嫡子怒目而视,“看你惹出的好祸。”他又埋怨金氏,“慈母多败儿。平日你总是护着他,现在好了。平白叫我折了个好儿子。”
要在以往,金氏肯定要替儿子辩护几句,可这次确是儿子惹的祸,她也无言以对,喃喃道:“老爷,我已经告诫翧儿,不准他和其他房中的子弟一起去放印子钱了,谁曾想会无端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俞翧也嘟囔道:“各个世家大族都有子弟这么做,平白的,就我倒霉晦气。”
“无端?倒霉晦气?”俞枕看看这对母子,差点气乐了,“无知妇孺!”他指着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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