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俞翧长得像金氏多些,模样也算是周正。只是通身的纨绔气息怎么都掩饰不住。
俞翕和裴德音互视一眼,嘴角均翘起一丝不屑地笑容,这位嫡子放在现代来说,就是个中二期延长的官二代。
俞翧显得有点不耐烦,但面上又有明显害怕俞枕的神情,不情不愿地勉强做了一首诗。这诗做得让俞枕眉头紧皱,脸色阴暗。俞習面上微微得意,当下也朗声做了一首诗。
虽然裴德音是个现代人,但好歹继承了这具身体的记忆,两首诗一对比,高下立见。但他观察到俞枕的神色,并没有因为二儿子做诗好些就高兴,眉头依旧紧锁。她细细一想,顿时也明白了,嫡子无能,庶子强势,这可是家族最不稳定的因素。她又看了一眼俞翕,俞翕冲她微微点头,显然也是明白了。虽然俞翕不懂诗词,但作为从小背诗的现代人,一点点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尤其是看到俞習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吴氏也看到了儿子的表现,虽然她是不通文墨,但看儿子的神情,她就知道,这场比试,是她儿子赢了。但她也惯会看人脸色,老爷和当家主母都不甚高兴,她当然不会自讨没趣。可她又想给儿子在众人面前挣点脸面,便动了小心思,撇见了对面坐着的裴德音,笑着招呼道:“老爷都说了,裴家可是书香门第,三少奶奶的学识肯定比咱们这些不识字的妇人强太多。今儿过节,三少奶奶不如也做首诗,助助兴,和習儿也比一下,看看習儿的学问到底有没有涨进。”这话说得精明,后宅妇人逢年过节时吟诗作对添些兴致也是正常,可和丈夫的兄弟比试,这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