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影,眼角余光不自觉望向空椅——张明仁昨夜坐在那里,一边嗑瓜子,一边嘟囔着新戏的调子不够俐落,说他想自己来唱一次给慈修听。
可现在,那椅子空荡了,连瓜子壳都像昨夜的笑声一样被扫得乾乾净净,彷佛那人从来不曾存在过。
有人说他是被人举报,有人说是违、有的说是打探到哪里去了不能问的地方。但无论版本如何,慈修都知道,明仁是被警察带走的,从他面前,被压着、拖着、哭着抬走。那声「我是冤枉的」至今仍留在他脑里,不断回响。
那个人没有回头看他。
就连最後的视线,也不是望向慈修,而是绝望地落在地面。
「怎麽可能这麽刚好……」慈修低声说,说给自己听,也说给无声的空气听。「他从来不碰那些东西……」
他试着说服自己,但某些念头却愈发清晰起来。
——从那之後,东乡圭介再没有来。
也不是完全不见,他听闻有戏团的长辈私下提到,在附近警局楼下看见他站在车边,风衣翻飞、帽檐压低,像是在等待什麽,又像是压根不曾属於这个地方。
那个男人,沉静如深井,却总让人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
慈修站起身,缓缓推开後门,外头的日光被云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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