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可以一试!”
“太好了。只是不知是哪位神医?可否让我见上一见?”
“嗯,到时我可为舅父引见。听说舅父此次前来的途中在驼峰抓了几十个乱匪流民,幸得舅父未曾受伤,否则外甥亦无面貌见舅母了。”陈柬与舅父闲聊,眼光却不自觉看向外面。
夜已渐深,怎么还不到?
陈柬有些心不在焉,中年男子并没有注意。
“是呀。现在的乱匪越发猖獗了。”
“不知舅父可否暂将那些乱匪羁押在一处隐蔽之所?我记得您在附近也有庄院。”
“这倒不难。只不知,你要那些乱民作何用?”
“是有些用处,到时行事时再与舅父商量。”
“好,我知道你虽年纪小,但历来做事稳当。我也放心。”
“劳您惦念。”
“哎,听说你那继母这次领着你那弟弟也过来了。”
“是。”
“却是为何离了那繁华的上京?”
“如今玉衡先生携其母在前面的乌云镇居住,听说我那继母已递过好几次拜贴……”
“哦,原来如此。只是你那继弟如今也只得五六岁年纪,玉衡先生怎会给小童作开蒙先生?”
“哼,我那继母向来是个伶俐之人,由来相信事在人为……”陈柬轻声冷笑。
对面男子长叹一声,“若不是这般性子,也不会有当年之事了……”中年男子看着对面这个只有十二岁少年,再次叹息出声。
“哎,当年,你父亲卷入军粮案……你那父亲为了脱罪四处求人。不想却巧遇了白氏,还让那白氏看上了……哎,白氏虽救了陈氏一族,却也丧了你母亲之命……你父为自己为族人考虑,本也是人之常情。千不该万不该他竟容忍白氏家族对你们母子下手,竟丝毫不顾夫妻多年的情份。这些年舅父也常愤愤不甘。然而,你舅父无能呀。这些年我琼州丁氏被渠州白氏多方压制……哎……我此次实则是明升暗降。这些年,各州世族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这个朝廷的按察使司能管些什么?……”
中年男子端起几上的玉色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有些苍凉道:“不过是将我摆在那里,管些鸡毛蒜皮的扯皮事……”
对面的少年陈柬也沉默不语,好半晌才悠悠道:“当年还不如都死了干净……”声音轻轻,不着痕迹散在夜色里。
就在这里,只听咚的一声,一道黑影从半开的窗棱处跃了进来。中年男子也吓着“咚”的一声,失手将茶盏掉在地上。
那黑影似也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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