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这才注意到,齐羽眼眶殷红,神色哀戚,面白如雪,她上前几步,欲说还休之际,空中传来数声脆而沉的鞭鸣,禁卒开道,一群人拥着雕龙点漆的肩舆向着宸极殿而来,冬阳下,高坐肩舆的东越王身着明黄色缎绣云龙袍,金光耀身,仪态凛然,吴忧一慌,躲到了齐羽身后。
齐羽躬身行礼,东越王似笑非笑问他:“你从北边回来,去了哪里?”
“回王祖父,孙儿去了铁槛寺。”
东越王仿佛是松了一口气,铁面有了几分生气:“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孙儿谨记。”
“还有你——”东越王指向吴忧,“紧要之秋,无事就少出宫!”寻常言语中暗藏机锋,吴忧当然能听出敲打之意,唬得大气不敢喘,颤颤巍巍答了声是。
东越王微挑手指,众人继续往前,整齐划一像是只硕大的千足虫。
齐羽转身,柔声对吴忧说:“你回吧,我很好。”
吴忧眼见着齐羽尾随肩舆,攀阶往上,在漫天的风雪中,红袍裾角飞扬,粲然又落寞。
※
吴忧大概是有些反骨的。
从宸极殿回来,她没有回宫,而是绕了一趟世子的东宫。
东宫已然是人走鸟尽的凄冷之地,唯有成恩在泪汪汪地收拾些遗物。
他正小心从壁上取下齐沐最爱的朱漆弓,耳边传来清亮的女声:“本宫要去祭拜父亲,你带本宫去!”
成恩唬得趴在地上直喊小主子饶命。
“世孙如今无法守孝,本宫更要去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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