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道在院子里指挥人搬些衣被用品,书平同我陪着母亲在屋内说话。
其实书平先我到驿站,我没来之前,她正对着母亲哭诉婆家生活的种种不如意,可当着我的面,她绝口不提困顿艰难。
我猜她肯定知道宫里的状况,大概觉得我比她要过得惨些,因此也不好意思对着母亲撒娇求宠了。
眼下因为解千愁要在蓬莱州近海造一批楼阁亭塔,已经求东越王恩准将温书镇官复原职,去监修营造工事了。谈及四弟温书镇,母亲自然宽慰不少。
只是父亲、大哥依旧是白衣,前途晦暗。温书镇在燕云州行伍也没个音信,我与书平俱是诸事不顺。因此对于母亲来说,忧愁多过宽心,两鬓悄染白霜,比起半载前,要衰老了许多。
三妹劝母亲想开些,能重返越州已然是天恩浩荡,以后的日子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刚刚与父亲短暂交谈,父亲却说,比起波诡云谲的越州,若非为了两个哥哥的前程,他倒宁愿不辞长做澹州人。
娘仨正围炉絮语,忽听院外传来马匹嘶鸣继而是沉重的扑地之声。三人俱是一惊,有人回禀说,燕云州边境有军情,那带信的铁甲兵士换马不换人,已经往越州去了。换下的马力尽筋疲,口吐白沫,倒地立毙了。
东越国历经五代君王,边关一向太平。萧将军挂帅后,燕云州声名远播,周边小国更是秋毫无犯。此次军情紧急,跑死驿马的事怕是破天荒头一回。
挨到晚晌,我果真接到了常进递出的密信。犬戎犯边,劫了亲贵数人,燕云王命萧贵义整军出击,萧贵义不肯马上出兵,执意坚壁清野,看犬戎下一步动作。俩人相持不下,势如水火,甚至混乱中,萧贵义还劫持了燕云王。外患未消,内乱已起,十万火急!
萧贵义家族世代从军,忠义满门,如今他有手握兵权,便是要来硬的,也是鞭长莫及。为今之计,需一位深得萧贵义信服之人去居间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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