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松垮的衣领露出强劲的脖子与胸膛,他气息微喘,在我耳边低语:“床笫间怎么没见你这般烈性儿,若都像这般,为夫今日怕是翻不出这柏木棺了。”
寄颜无所,唯有奋力挣脱。推搡间,身后有东西晃动几下,急剧坠地。
齐沐眼明手快,将那木牌一样的东西擦地接住,恭肃地安放于摆着香炉果品的条案上。
我发现这竟然是苏大学士的灵牌,原来齐沐不曾忘记今日是苏学士的头七。
“在苏学士灵堂内,殿下怎可如此孟浪!”我整理衣髻,面颊绯红。
“小别胜新欢,苏学士不会介意。”齐沐半开玩笑半认真答道,随即敛容道,“你既然来了,也祭拜一下苏学士。他是我启蒙恩师,学问、品德俱是翘楚,我与他名为师徒,更像父子。王上逼他写废我的折子。一边是君威,一边是风骨,你说他能有第二条可走?”
“殿下你如何知晓?”关于苏学士的死,版本很多,如今从齐沐口中说出,我隐隐觉得这便是真相。
“我这心啊,有时候混沌,有时候又比四明湖还澄明。只是,就算知道又如何,更多的时候我比一具尸身好不了多少。”
听齐沐说着丧气话,我心中的疼若中箭一般,尖锐又清晰。
“殿下你何不先停了——”话到嘴边,猛然想起明贵妃的叮嘱,查药方的事情不能告诉齐沐。齐沐对静嫔感情很深,若是知道我在怀疑静嫔熬的药,后果难计。此外这事还没有定性,不能妄自断定药一定有问题。
“停了,你指定的,什么。”他警觉地望向我。
“呃,停了这些,这些妄念。静思凝神,才能养精蓄锐。”我满口胡扯,手中巾子攥成了麻花。
“医官怕是跟你说了太多此类正确的废话,若我能静思凝神,何必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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