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你们母子了,本是我该去的。” 齐沐耷首垂目,一腿伸直,一腿蜷曲,靠在脚踏上,说不出的颓唐消沉。
我双手握住他的一只手,在他高热的手心缓慢地划着圈。好半天,他手微微一顿,反手包裹住我的手。
我跟他一样背倚脚踏,依偎在他胸膛,感受他气息从急遽变得舒缓。
“殿下先歇下好吗,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商量。”
许是真累了,他顺从地点头,由我伺候着歇息。待齐沐睡下,我这才出了内室,成恩他们已经在收拾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殿下怎么就穿不上礼服,可是你们疏懒,不合殿下心意?”我问成恩。
“娘娘,准备了十二套礼服啊,压箱底的都拿出来了,殿下就是不满意,总说不是这件,不是这件。”
“那你们难道没问问,殿下心仪的是哪件?”
“殿下也说不明白,还持剑戳这么好的锦绸,像是与这些衣裳斗气一般,跟——”
“跟疯了一样。”不知哪个宫人冒头插嘴。
“要死了,掌嘴!”成恩扭头怒喝。
这时,殿外来报,医官来了。
我识得这位医官,当日东越王遇刺,便是他提议可请蓬莱州紫虚道人相助。
“娘娘,今日午时,臣看诊过殿下。殿下气脉紊乱、肝气上涌、面红目赤,实乃躁症引发的衣带病。”
“本宫不明白。”
“其实衣带病只是一种表征,患者多为对服饰穿着过于吹毛求疵。当然还有杯盏病,这样的患者,对杯盏摆放的位置有异于常人的要求,一分一厘之差都会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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