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印象里完全没有艺术风韵的一栋楼,估计是建国後,国家困难时期,北大接手燕大校园,匆忙加盖的楼,很简陋,甚至可以说丑陋,就像临时用用的简易楼,事後又懒得拆。北大这样的楼很多,这是山丰对北大最失望的地方之一,堂堂中国最高学府,其楼之破陋、肮脏几乎与山丰山G0uG0u的小县城的楼差不多。山丰记得打电话总是排队,等好久,进去一个小隔间,拿起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是宿管阿姨,然後阿姨联通她宿舍广播叫她来接电话,这时只有耐心等待,很可能阿姨回来说,「出去了,等会再打来吧。」她应该知道,打这个电话有多难,不仅花费不小,而且排队时间很长,等会再打不是那麽容易的。她应该知道,平时都是写信,不到心情急迫、思念难以排遣是不会打电话的。其实,就算找到了,听到她匆匆跑下楼的声音,开始准备说什麽,真正开始对话了,她在宿管室这样的公共场所,在阿姨和进进出出的同学旁听下,只能很平淡,近乎敷衍地说几个简短的词,「要得」、「对头」这一类话。曾经惊鸿一瞥听到过那种销骨蚀魂的声音再未出现过。好像她从来没有给山丰打过电话,好像山丰的北大宿舍也没有电话。
这时山丰已经进入研究生二年级的第二个学期,实验室的任务更重了,自我感觉还是未入门、未上手、未进入角sE,反而对研究内容的意义产生了怀疑,觉得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伪科学」,是不是在做「伪学问」。和夏芸这边的关系也越来越差,山丰写的信越来越严厉,好像还说过,「如果不能让你Ai山丰,那就让你恨山丰」之类的话。後来她说害怕收到山丰的信,山丰的语言的力量让她无法承受。慢慢地她的信变得很短,寄来的照片也少了,慢慢地不再有照片,她越来越沉默,不再给山丰写信,甚至山丰托成都亲戚的问询,她也不再回复,打过去的电话也越来越不容易找到她。而山丰期待的是,山丰那些看是责备的语言,实则是山丰严肃思考後认真提出的问题,她如果真心珍惜这份关系,真心想两个人好下去,就必须认真回答这些问题,从交往的一开始,山丰就在等待她的回答,但是她从来没有认真回复过,过去她故作轻松地「顾左右而言他」,如今乾脆完全不回,而这些问题是他们能够走下去的必须解决的问题,逃避实则是不愿继续走下去,就是一种软X的提出分手。记得那个暑假山丰没有回家,山丰藉口研究所的任务太重了,山丰需要完成毕业论文,或者准备博士考试,山丰清楚地意识到他们都在利用暑假的时间思考最终的决定,只是家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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