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费力,没有继续做文人戏曲那么轻松罢了。
可倘若从道统的角度来看的话,如今是百姓的年代,文艺作品也该反映的是百姓的娱乐爱好,如果不能完全融入百姓,其实机体将出身、兴趣、爱好都完全和时代需要错配的这些人,自发地排挤出去,也只是时间问题,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站在时代的角度来说,区别不大,迟早总会发生。
该来的终于来了,也一定会来,不管有没有她参与,都是一样,没准叶瑶期的观察,还能降低不少六姐对沈家的疑虑和猜忌——如果真实并不太丑恶,那么真实总是好的,想象力的泛滥才最可怕。姨母的结局,说不定就因为叶瑶期的观察,而会更体面一些。
至少,叶瑶期本人是如此坚信的。因此,她不但没有心虚内疚,反而理直气壮,带有一种以功臣自居的自信从容,主动地关切起了沈曼君的情况来,“姨母那边……难道是风雨飘摇、败局已定了?她就没想过做一次还击吗?她如此消极,只怕……许多叔伯姨姐,也很着急失望吧?”
不说这几个同父母、同(外)祖父母辈的近亲,五服内外,出身吴江几姓的才女,加在一起都有数十人了。要说这些人都情愿接受失败,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如今市面上很多自发地为姨母辩解的文章,文笔雅驯、态度恳切而观点中肯的那些,很多都是她们的手笔,只是找了别的名字发出来而已。叶瑶期认为,倘若姨母度过了这个劫数,之后《买活周报》也会立刻更改制度,确保将来外人无法如此容易地抓到把柄。很显然,现在她的这些亲戚是已经学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