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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随的嘴角微微抖了抖,像是在压抑什麽:「那天是我人生第一次过节。妈妈没有打我,没有锁门,还让我去你家。」
他笑了一下,但眼神像深井一样黑的说:「你说我们是家人,你还分了一半养乐多给我。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能像别人一样,被喜欢、被记得、被保护。」
「可是隔天我妈就发疯了。」他停顿一秒,声音突然颤起来,「她把我从你家拖走,一路上打我、骂我肮脏,说我在沈家丢人现眼……我以为你会追出来。」
江随继续说:「结果你没有。」
沈亦低头,像是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我…我妈拉住我,我不能——」
江随猛地抬头音量微微增加说:「你不能?」,眼睛里全是怒与痛的继续说:「那你後来为什麽不来?你不是说我会去找你吗?你说过的!」
他眼眶渐红,语气近乎崩溃:「我天天在窗口等你,我妈锁门我就趴在地上看楼下!我信你,我信得像疯子一样!我什麽都没有,只剩下你了,结果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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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开衬衫第三颗钮扣,锁骨下方露出烫伤的旧疤说:「她说这是我犯贱的证明。」
沈亦试图反驳:「我不知道你搬——」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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