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骨灯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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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爸认我，画册认我，户政也认我。」替代者伸手抚过自己的脸，微笑更温柔，「回家的人是我，我做的每件事都更像你的期待。」

「你偷走我的名字、我的家、我的记忆！」

「是你丢弃的，不是我偷。」

替代者目光转寒，「那天在彰化水塔，你丢掉的，不只是那幅画。」

记忆瞬间炸裂

少年失足、尖叫破空、重物坠地、溅血……她缩在墙角掩耳。

多年後，她一次都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

而画册记得。

替代者凛然b近，声音低沉：「承认吧，你把那幅画撕掉的时候，就已经在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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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苦摇头，画册在床边剧烈翻页，彷佛风暴中心。

纸页狂乱翻动，最後停在一页空白，中间浮现血红字迹：

第十八笔：程瑶∣罪状：遗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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