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骨灯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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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角写着：

「第十九笔：已完成。程瑶，已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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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讯息像冰钢针，一字一句刺进程瑶的神经

&：「瑶瑶，怎麽又不接电话？你晚上回来吃饭不是答应好了？」

她坐在旅馆的床边，双手颤抖到几乎握不住手机。

她没有回讯。因为就在十分钟前，她亲眼看见「自己」踏进家门，将鞋整齐地摆在玄关，笑着对父亲说：「我回来了。」

那个「她」背影娇小、头发的长度与分岔都与她一致，甚至K脚破线的痕迹也没有差错。

她隔着楼道Y影，看那人挽起袖子走进厨房，熟练地端出味噌汤——她曾经最拿手的菜。

而父亲没有丝毫异样。

他只是像往常一样说：「你今天怎麽这麽早下班？」

「替代者叫他：爸。」

声音语调，b她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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