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我是否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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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

她咬紧牙关，颤抖着写下一行字：

「不是现在。」

画册静了一秒，页面自动合上。彷佛默许她的延期。

但第十四笔的页角，始终微微张开，像一道缝，等她再度翻回。

天亮了，骨灯第十三盏亮起，与前一盏间只剩一线空隙。

程瑶走向镜子，对着自己苍白的脸低声说：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写下这一笔……请你记得我。」

「我不叫‘Si者’。我，是记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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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程瑶被一声熟悉的脚步声惊醒。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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