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我是否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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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人记下第三位点名者的纪录：

「错骨者。魂不对身，梦行偿还。程瑶未醒，笔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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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瑶最近常失眠。

不因为害怕，而是她的房间「太亮」。

不是灯光，而是天花板与墙面缝隙中，一颗颗小红点在发亮。它们没有光源，却如「眼」一般盯着她。每当她完成一次点名，这些点就会多一颗。

起初，她以为是错觉。直到某天放学，她抬头看校园上空教学楼与办公大楼之间，悬浮着一盏r0U眼不可见的红灯。

只有她看得到。

那灯缓缓旋转，像一只瞳孔，表面布满细细裂痕，每道裂痕里，浮现一个字：

「记」

她回家後，打开画册，在边角无意画下一圈，竟自动浮出同样的红sE眼纹图腾，像是从纸张底层「浮现」出来的胎记。

她开始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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