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红鹤低语

无印象。直到稍早众人跪在厅堂，他的目光掠过那一排人时，看见那张清秀却苍白的脸庞——他才猛然想起来，那正是那夜门缝之後偷看的眼睛的主人。

江廷修从来不碰男仆，但眼前这张脸，却异常令人感到兴趣。他不是没见过漂亮的男人，留洋期间也有人对他献殷勤，只是他从未动心。而这人——这个胆敢偷看他鞭打他人、又一脸无辜的人——竟让他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门外响起轻微的叩门声。

江廷修收敛情绪，冷冷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清禾身着简单的深灰sE仆役服，头低得极低，双手交握，缓步走进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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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廷修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往椅上一坐，翘起一腿，声音压得低沉：「你就是……那晚在我门口偷看的那个？」

清禾垂首应道：「是……是我……对不起少爷。」

「你知道你犯了什麽错？」

「私自走动，偷听……还、还偷看……」

江廷修轻笑，笑意中无丝毫温度。

「偷看别人被打？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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