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被录音的那天开始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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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从侧面洒进来，他脸上一半是光，一半是影，像是被两个世界分割的人。

林初走近，轻声问：「你……看到了？」

他没抬头，只是轻声：「看到了。」

「你不打算说点什麽？」

「说什麽？那是真的。」他苦笑，「我爸……曾是最好的钢琴教师，得过奖，带过乐团。後来有学生指控他挪用捐款，案件查了很久，没结论，名声却毁了。他开始喝酒，离家，出事那晚，正好……也是我最後一次跟他说话。」

沈寻抬起头，眼神b以往都要平静，但那种平静太安静了，像水底最深的静谧，让人窒息。

林初的喉头发紧，「你从没跟我提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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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不是我想被记住的样子。」他顿了顿，「我想靠自己弹出来的声音被记住。不是我爸留下的名声，也不是那场争议。」

林初轻轻说：「那你就是在努力活出自己的声音，不是吗？」

沈寻望着她，眼中第一次露出一点不带防备的脆弱。

「那你还愿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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