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碎雪与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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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克谢?莫罗佐夫满身灰尘地走进帐内，脸上还残留着爆炸後的焦痕。他的双手沾着血，不知道是谁的，也不知道为什麽还在颤抖。他低头看着担架上的人——帕夫连科上尉，半边身躯几乎被炸烂，血r0U模糊，脸也被燻黑，仅剩眼神还努力维持着清醒。

旁边的医疗兵刚拆开包紮器材，却不敢轻易动手，只能紧急稳定出血。文允赫则一边戴上手套，一边俐落地下指令，整张脸沉静而克制。「止血带。快。」他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但眼神却格外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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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勉强睁开眼，看向站在床边的莫罗佐夫。他费力地x1气，吐字含糊：「是内部……的……」

「我知道。」阿列克谢低声道，脸sEb任何人都要难看，「我们有间谍渗透了。」

「我……快不行了。」上尉艰难地转头，手指勉强抬起，指了指自己的x前襟章与一个小型金属管，「我已经签署备忘。从现在起，你代理我的位置……作战计画、通讯频道、卫星编码——都交给你。」

莫罗佐夫一时说不出话。他看着那管象徵军事指挥权限的密封信管，不敢伸手去碰。

上尉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我从头就知道……你是最快的，也最冷静。不要怀疑自己。」

这句话像利箭刺进阿列克谢心中。他过去执行任务果断无情，甚至因为铁血作风而受部下畏惧，如今却在这个生命将逝的男人面前，觉得自己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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