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碎雪与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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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间早被判定结构不稳、禁止进出的储藏棚，钢板屋顶半塌，墙角还残留爆裂後未清的血痕与煤油味。可正是这种「无人问津」的废墟，才最适合藏起不可见的行为。

某个身影出现在昏暗月光之中，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穿着普通的灰sE野战外套，帽檐压低，军阶标志被泥巴抹得模糊。若不是熟悉营中人影，很难一眼认出他是谁。他小心翼翼地绕过主电源箱，推开一块藏在旧油桶後的活动铝板，露出藏在地面下的通讯设备。

那是一组制式无线加密发报机，与前线设备不同，是旧型冷战遗留的密码传送器。通常只会用於非常规通信任务——也就是，那些「不能被记录在军部通讯日志」的联系。

他熟练地启动装置，用绷带缠住的手指按下几组闪烁的键码。

萤幕亮起数秒，一排俄文简讯闪过：「静音频道开启。请输入代码。」

他没有用军方序号，而是输入一串预设密码：「_108」

系统静止一会，接着传来对方的回应：「……你晚了。」

那是一个冰冷而有节奏的声音，透过电子模拟处理後几乎无从辨认X别与年龄。对话全以俄文进行，语调平稳、疏离，彷佛双方之间从未有过信任可言。

「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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