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那场起因于抢地盘的群斗事件后续以片段画面浮现于眼前。夏日阳住了一个多月的院,所幸没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则是被送往少年法庭,先前的飆车纵火被挖出,可开庭审理的结果竟是最轻的法官训诫。我不晓得这跟头上缠着纱布的夏日阳执意要求跟我的少年调查官谈话有无关联。
我妈伤心的模样和差点向夏家下跪道歉的身影也是抹不去的记忆。她没打我骂我,不过那沉默更具力量。
事后,我从旁听说「哥爷辈」的人口径一致地称主使者是我们这些小弟,有认识的人被迫顶了罪,进了少观所,我才终于认清,那些不是真的兄弟和家。于是我转学了,以升学为目标开始唸书。我尝试追上夏日阳的脚步,却失望地发觉社会没我想的容易。大家总喜欢拿年纪相近的人比较成就,而我已落后太多且带有难以抹灭的斑斑劣跡。
抱持的自卑復甦,但我逼自己别再做让我妈难过和让村子蒙羞的事。怎料排解不掉的鬱闷在日积月累之下成了怨懟,尽数转嫁到了比较对象的夏日阳身上,包括不相干的性向问题。
转嫁责任让我得以轻易地忘了自己的软弱,而那些我对他的负面印象──阴湿、险恶等──其实全是我对自己的投射,他明明是待我最真诚的人。
我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