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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代表浪尾村海神庙的鱼绕福结图案,村民们用来祈愿出海人的平安和丰收。我和我妈不论是送父亲出港或是在港边等候期间,也时不时对空描绘。
我抿了抿唇,辗压方才好心情的鬱闷席捲而来。我彆扭地立刻掉头,没看他也什么都没表示便快步离开。
──那是我在不知道小媳妇的性别前打从心底企盼的未来。我出海养家,他在岸上守护我,为我勾勒着祝福。
不该带夏日阳来的。
我努力深呼吸,逼自己专注在工作上,可直到我按下客诉者家的门铃时,我仍想着一抹不再穿着小洋装,却依然为我祈祷的身影。
然而祈祷没效。
可能因为我怀疑了吧。
一个多鐘头后。
砰!重重地甩上车门,犹如刚从三温暖出来的我一手拽开领带,一手发动引擎,什么动作都大得让车身出现晃动。「嘖!你干嘛不开冷气?」我脱下外套,不耐烦地掛上椅背,接着解开袖扣,连同里头穿的长袖衬衣挽起来。
刚刚在不晓得是为了节省还是故意刁难的闷热客厅中,我汗流浹背地听对方数落了近一个鐘头。如果内容是关于这次的產品疏失,我会虚心接受,毕竟是要吃下肚的东西。
偏偏不然,年约五、六十岁的男性放肆地攻击起我的外表,认为公司是故意派流氓模样的人去威逼,一点诚意也无。不仅扔掉我们准备的赔礼,还当着我的面打去公司抗议。
那一刻,我觉得这人更像凶神恶煞。他开着扩音,电话彼端的长官一边安抚赔不是,一边隔空飆骂我思虑不周。儘管明白多少有演戏的成分在,那些批判外表,进而延伸到人品的言论依然像根刺地在心头扎出个口。
客人听着高兴,最终消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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