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
稚陵动作一顿,说:“那我现在走,你就当……我没来过。”
他却立即站起,三两下解了系船柱上的船缆,撑起篙,这一叶小船晃了两晃,潋滟水光跟着晃了起来,船立即离了岸,他动作一气呵成,像是怕她真的走了。
江水东流不绝,天上繁星若水,映进江里,一粒粒的,摇晃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了。
稚陵稀奇地望着他撑船——这实在是一幅很难想象的画面。
夜风虽冷,玄青的衣袍猎猎翻动,他束发的银白丝绦像一线白发,掺杂在乌黑长发间。
稚陵迟缓想到,他以前做齐王殿下时,封地在怀泽,他会水、会撑船都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本事。
春寒料峭,江水声中,即墨浔低哑的嗓音顺着风传来:“为什么来?”
船已离岸很远,他才问。
稚陵不语,半侧过身,拾起了黑檀木矮案上的琥珀杯,自己斟了小半盏,喝了两口。
酒是凉的,入了喉间,辛辣至极,她忍着呛出的眼泪,却默默的,静了半晌,才幽幽地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薄情么。”
他听后,轻笑了一声,低低重复:“薄情……。”
风平浪静,小船顺流东下,他便搁下了桨,缓缓进了船舱,在她身侧盘膝坐下。
她余光瞥见暖黄灯光照上他锋利的轮廓,漆黑长睫投下小片阴影,薄唇动了动,淡淡自嘲般说:“也是,以你的性子,换成其他人,你也一定会赴约。”
他漫不经心地端起琥珀杯,仰头喝了干净,稚陵清楚看到他喉结一滚——还有,握着杯盏的手仿佛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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