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钟宴回来时,又带来几位眼生的大夫。稚陵放下了剪纸,轻声叹息,伸出手由他们来诊脉。大夫要问什么,她几乎都倒背如流,于是和缓开口,把他们要问的答案提前说毕,留下大夫们卡了一卡,末了,说的都是一样的话,医术不精,别无办法。
钟宴送了大夫们出门离开,回来时,稚陵又已拾起精致小巧的银剪子在剪窗花。她垂着眼,唇角弯着温柔的笑意,笑说:“看来看去都是一样的结果,与其每日奔波……你不如陪我剪几张窗花来得实在。”
钟宴缓缓地走近,在软榻另一侧坐下,喉咙却一哽。半晌,他垂下眼说:“好。”
说着,拿起笔,在红纸上勾画起花样子。他画画得好看,描花样子也触类旁通的好看,稚陵间或抬头看了一眼,他画这年年有余画到一半,却不知在发什么呆,她伸手推了推他:“这抱鱼的胖娃娃……也能把你的魂勾走么?”
钟宴才猛然回了神,跟稚陵四目相对,见她明眸顾盼,正含笑望他,不由得歉然笑了笑,解释说:“今日我听说宜陵城来了一班南边儿来的舞狮子的,过几日,会在城北表演……”
他见稚陵向他眨了眨乌浓漆黑的眼睛,没有等他说完,便迫不及待说:“那我们一起去看罢!”
钟宴应声,复又问她:“过几日就是除夕了,要不要写封家书回京,给丞相和夫人?”
这几个月,每月一封报平安的家书倒是没断过,稚陵说:“是呢,这个月还没有写。……上次爹爹他回信写了那样多,说要辞官带我娘也到这边来,只是要周转周转。不知道他老人家周转好了没有。”
稚陵一边说,一边剪着红纸,钟宴顿了顿,随意笑说:“年底事情多,若要辞官……恐怕不容易。”
稚陵点点头,说:“是呀,我不在京里,我爹爹他一定就专心致志地从早忙到晚,换成我,我也舍不得放他致仕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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