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也从来不曾回去看过,更不必提像宜陵一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却特意留了个专营贸易的渡口,一扶再扶,于是一衣带水,水路畅通,商旅往来络绎不绝。
即墨浔想起此事,捋她发丝的手堪堪顿住。这桩到嘴的情.事也告吹了,稚陵只猛地拨开了他的手,踉跄地闪躲到了一边,贴着门框,欲言又止,半晌,却觉得自己对他还有反应,委实……委实又可气又可耻。
又……又没办法。
即墨浔思索片刻,看着稚陵,复却垂眼,修长手指重新缓慢地将腰带束紧扣好,淡淡地说:“……一起去罢。”
说着,打开门,钟宴没有走,却第一眼就看到即墨浔半敞开的衣领,以及那鲜少见光的纵横交错的细密伤口。他似乎刻意地在自己跟前扣好了衣领的扣子。
钟宴心头一紧,种种猜测,纷至沓来。
他接着见稚陵也踏出屋门,他悄悄打量了一阵,她脸色微微泛红,心里的揣测愈甚,不禁黯然地想,他与稚陵相处时,始终不曾有什么起伏,比起恋人,更像是兄妹。
她那样温柔知礼,……对谁似乎都很平和,喜怒哀乐,都那么的淡。唯独即墨浔,仿佛他有某种说不清的力量,叫她心绪起伏,叫她……爱恨交织。
他欲言又止地咽下了想问的话。
今日仍在下雪,雪势甚急,天色阴沉沉的。
在家庙祭祀完,已经过了午,雪风浩荡。稚陵独自去了父母兄长的坟前。这地方幽寂冷清。没有其他人来,积雪深深,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近,轻抚墓碑,坟前种了森森松柏,现在已有一人高了。
碑很冷。她轻轻叹息,拿起竹扫帚扫了扫墓前积雪,扫得干干净净,半晌无言,呆了很久很久。大抵是站久了,手脚僵硬,刚要转身,却结结实实地往前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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