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浔动作似乎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却看到钟宴将锦囊递给他,“这锦囊,陛下要收好了。”
他眉眼微垂,接过锦囊,说:“多谢。”他拆开锦囊,夜色深浓,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但指尖碰到便能分辨,还在。
他轻轻笑了笑,将锦囊重新收在了怀中。
方才被稚陵推了那一下,恰好碰的是他胸口旧伤,他落荒而逃,顾不得其他,扶着阑干,哇的呕出一口血。他唯恐慢一些,要给她看到。
他真是很舍不得在她心里那无所不能的形象。
能叫她在每一次冥冥之中愿意倚靠他。
后半夜雪渐渐小了,他们两人在廊下干坐一夜,下了一夜的棋。不点灯,盲下。
那小太监担心陛下的身子,过来低声劝着他们去休息,他们却并不理会。直到天色逐渐明亮,雪光荧荧中,终于看清了棋盘局势,竟是黑白胶着,不分胜负。
即墨浔拈起黑子,悬在棋盘上半晌,正要落子,冷不防一阵咳嗽,棋子也啪嗒掉下去。
小太监慌里慌张给陛下他端来了热茶,陛下兀自喝着热茶,却道:“不早了。不下了。”
钟宴望着这棋局,即墨浔那一子落得不偏不倚,反而让他陷入了困境,既然即墨浔胜利近在眼前,他……为什么又不下了?
君心难测,钟宴疑心是他害怕要输给自己,以至于在稚陵跟前跌了脸面,所以不继续了。
他轻声叹息,那一年,在金水阁……也是与即墨浔下棋。她就在金水阁的屏风后躲着,风把她的绢帕吹过了屏风。这样多年,不知与即墨浔下过多少次棋,后来,再没有那时心境。
——
稚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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