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眼睛动了一下,缓缓飘过去,“嗯?”
“这儿有浴室,你去洗个澡。”
“早上洗过了,”陆衡懒得动,他说:“疼死了。”
陈自原心一动,问哪儿疼。
陆衡想说心疼,好像太矫情,张张嘴,就说腰疼。
陈自原半躺,动起来困难,他还想往陆衡身边凑,抬起手:“我给你揉揉?”
“别,”陆衡躲一下,“怕痒。”
陈自原笑。
陆衡手里的血迹凝固,他瞥一眼,怔愣了,突然开口:“原哥,你真挺猛的。”
陈自原问:“哪方面猛?”
于是陆衡也笑,特别羞涩。
“你舒服吗?”
陆衡想了一下,说舒服的。
陈自原心放下了:“那就好”
他俩非得这么认真地讨论这个,好像陆衡只要说句我不舒服,陈自原就会展开课题,详细讨论为什么不舒服。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陈自原一本正经,陆衡藏在思想上的最后一点儿臊都没了。
他搓着手上的血迹:“微微等会儿把球球带过来,他得跟我在这儿住几天了。”
“我没事儿。”陈自原这会儿病体缠身,说话特虚:“你白天过来一趟,给我解解念想,晚上回家。在这儿睡不好。”